这一觉睡得很舒服，一夜无梦，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云里，疲倦化作雨水，下了个干净。
自然醒过来时，有个柔软的东西蹭着自己的下巴，江焕抬手摸了摸，是一件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。
“醒了？”林楚恪略显疲惫地看了他一眼，声音里泛着哑意。
“嗯。”江焕把外套丢到后座，稍稍坐直了些，天空已经变成青灰色了，不久便要拉开新一天的序幕，“你一夜没睡吗？”
“没睡。”林楚恪打了个长长的哈欠，逼出了两滴眼泪，双眼看着雾蒙蒙的。
江焕将目光移向楼房，有两户人家已经亮起了灯，住在这片的基本都是做生意的，通常起得很早。只是窗帘紧闭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“盯到什么了吗？”
林楚恪摇了摇头：“没有，什么也没有。”
明明与自己无关，可江焕莫名也觉得有点失望：“那一晚上不是白守了吗。”
“有很多事都是徒劳无功的，但你不做一做怎么知道。”
怪有哲理的一句话。江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：“那你继续守吧。”说着，抬手就摸上门把手。
“再待一会儿嘛。”林楚恪按着他的肩把他拉了回来，“再过一小时天就亮了，咱们可以一块儿去吃个早餐——你是不是经常不吃早餐？”
“和你无关。”江焕说着，还是放下了手。
“那可不行，不吃早餐对胃的伤害可大了，你想想看……”
眼看这番健康小知识科普颇有滔滔洪水连绵不绝的态势，江焕赶紧出声打断了他：“行了林大医生，我吃。”
林楚恪欣慰地一笑，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。
“要不你睡一会儿吧。”江焕看着楼房道，“我帮你盯着，是哪一户——你不告诉我也行，但凡有哪户开了灯，我就把你叫醒。”